李卓艺术评价

《童话今天》1,“在传统绘画中,令人惊奇的手法之一,是幻想与现实的交织,抽象与具象的结合,物体局部描绘得极其细致逼真,而在全局的搭配却又荒诞不经,犹如美国大片《造梦空间》的景观,真实与荒诞交织,这种画面是真实的,也是荒诞的,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比现实生活更加清晰地揭示了后工业社会人类的命运与未来。李卓的作品《幻灭与浮华》系列将清代皇帝狩猎与意大利传教士画家郎世宁笔下的马,现代人物、模特儿、废墟等组合在一起,使作品从画室扩展到中西历史及艺术史,具有很大的思想容量。但他画面中的辉煌晚景,却总有一种美国灾难大片中的末世氛围。节选《中国写实绘画的新异动》——殷双喜”2,“李卓的画里那个感觉,他是要当导演,在画中演剧,他在重新讲历史,他这个历史是画中剧,是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他借用很多当代生活的符号,用符号来表示,它既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它是荒诞剧。”——殷双喜(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教授、《美术研究》副主编)3,幻灭与浮华之谜——观李卓近作文/周博《两代人》生活的琐碎,如被定格,却能幻化出光彩,那便是艺术了。可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需机敏的感悟和娴熟的技巧。我想,从李卓的近作来看,这样的门径显然是向他敞开着的。李卓近 来的创作有两类值得注意,一类是亦真亦幻的都市景观,另一类是被他拼贴、挪用并最终组合起来的群像。无疑,前者源自都市生活的体验与感受,而后者则来自经典的绘画传统和画室中的琢磨。描绘都市景观的作品《晖》显然是从楼上的窗户里瞥见的天空和楼群,飞机在冒烟的城市上空出没,像不速之客,近处的楼顶上还矗立着一杆高挑的风车。这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也同样出现在了《国际通道》这件作品中。飞机如一个巨大而又美丽的塑料玩具,它迫近我们的眼帘,似乎并没有停在机场,而是行驶在公路的立交桥上。骑自行车的行人、汽车和飞机,都在朝着不同的方向赶路。他们被定格在一起,组成一个不经意的画面,而实则互不相干。《逝》的刻画则抛弃了规整的建筑,转向画满涂鸦的残垣断壁和满地砖头。强烈的光线从观者一方打出去,照见的废墟如同一堆坚硬的腐肉,远处的天空动荡不安,高楼兀自矗立,而居于画面下端中间的猫对这样的景观漠不关心,只是被灰堆上最后燃尽的火苗所吸引。《茶色黄昏》李卓描绘的这些都市景观作品,我认为是颇为成功的,其特点在于用表现主义的手法描绘了一种超现实的迷思:画面中绝少人物,但那些孤独的景物——建筑、管道、飞机、废墟,却都是些冷漠、隔绝的生命。它们似乎并不屑于交流,因为存在就是它们的言说。画面也具有一种冷峻之美,似乎在传达一种清冷和凄凉的情愫。另一类作品显然是在拼贴和挪用古典图式,其手法是后现代的,但对于经典的绘画传统,从画面构思的精心和严谨来看,恐怕李卓并非意在调侃,而是致敬。譬如《幻灭与浮华》系列的《茶色黄昏》,中间是纪念碑一般气势磅礴的巴罗克作品,背景让人联想起弗里德里希画中冷峻的黄昏刻画,前景的模特则很容易令人想起马奈的《奥林匹亚》。如此分析下去,后面学生模样的画家,中景的裸模以及右边的枯骨,其姿态都可找到出处。无疑,这种挪用拼接的手法也用在了接下来的《幻灭与浮华》系列中的《墟》和《再现的记忆》中。我习惯于把这种手法称作“旧瓶装新酒”,作品往往就是“现代版”名作经典姿势的集体亮相。但要想把握好,玄机不在于“酒”之新,而在于“瓶”之旧。因为这“瓶”不仅指姿势的套用,乃是囊括了形、光、色、构图和氛围营造等方方面面的素养,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艺术雇工》以此来看,李卓的作品里就有一个矛盾:他一直在研究直接画法,这种手法无疑更贴近于表现主义,一定要放得开,才能使笔触中蕴含的情感力量绽放;但他所模范的古典传统,却并不要求突出笔触,而是重整体氛围的和谐融洽。于是,李卓越是努力的追慕“古雅”之美,越是想回到古典绘画所具有那种的光与色,回到普桑、拉图尔,回到维米尔,就越是发觉传统之深不可测。好在李卓一直在磨练自己的技巧与意志,我想这条“回归古典”之路终究会被他打通的。无论是描绘都市景观,还是那些拼接传统的后现代装配,这些主题其实都关联着表象世界的浮华与幻灭。李卓一直像一块海绵一样四处吸聚这种零落之感,因为他知道,往往最虚幻的感觉,最朦胧的谜魅,也最需要扎实的技巧和汗水去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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