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浅潜评论文章

N变女朋克张浅潜 文/顾雪 摄/光影先生 良四浅潜其人一位创作歌手,同时兼模特,在小提琴、油画、文学领域均具相当水准。音乐作品:个人专辑《灵魂出窍》即将上市,词曲自创。民谣作品:《倒淌河》、《游吟者》、《逍遥令》、《寻宝图》等。这位将唯美与黑暗暴戾的音乐均能表现得独具一格的女朋克,比较欣赏罗大佑的风格。她有着天使般多变的面孔,与飘渺跳跃的思绪,还有着真实且惊心动魄的文字,从她的音乐中所流泻的是灵魂之舞。我随着冬日的寒流飘着,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在北纬48度的寒流中我像一张纸一样孤独地飘着,我不断地分解着自己,转换着新的密码。我无视一切,面无表情,我的左肩记录着好的事物,右肩则收藏着不好的一切,我常常忘记右肩的存在,并侧身前进,攀援在险象环生的地带,我吞噬着我的血肉以确保生命的存在。我孤独地飞着,在已经闭合的空间里。———张浅潜独白张浅潜一头凌乱的短发,这是她留过“鸡冠头”(朋克头)的“后遗症”,当时的她前卫而酷。印象中的浅潜永远是不同姿态的,不敢以百变、千变女郎来形容她,倘若世界上存在有N种不同韵味、不同风格的女性,她就会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浅潜是N变的。很幸运地赶在浅潜要去深圳演出的前一天,我见到了在家中忙得一塌糊涂的浅潜。浅潜的家有点凌乱,漫天飞舞的是各式各样的照片。娇小玲珑的她抱着一盆衣服从我眼前掠过,耳边响起的是她那首让人心痛的《倒淌河》,瞬间望着一脸平静的浅潜,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面前的浅潜真实地存在着,在我的身边,浅浅地笑着。可我知道,其实,我离她很远很远。试图伸出手去抓,蓦然发现竟是一片虚无,明明见到她在眼前的空气中飘舞,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灵魂。浅潜是甘肃人,从小在天高云淡的青海长大,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浅潜却不大像西北的女子那般粗犷,她的娇小、精致和冷静会让人惊诧。惟独骨子里却依然有着大西北的桀骜不驯。浅潜的专业是小提琴,却能画得一手漂亮的油画,如今更是一位优秀的音乐人。圈子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浅潜。浅潜不属于很活泼的那种,低调而少言。更多的时候她是个用灵魂与人交流的人。浅潜的父亲是名军人,母亲是位医生,酷爱音乐。对音乐自有一套独到的理解,浅潜的天赋或许就缘于此。在家里,浅潜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难怪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浅潜实际上是坚强而又极其能干的。在广州发展了几年后,小有名气的浅潜来到了北京,继续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快乐地存在着。浅潜说自己当前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8点起床,她开玩笑说,以前都是晚上6点钟起床,早上6点进入梦乡的。只是有一天,忽然发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格外的动人,从此就改了作息。坦白说,大多数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踏入社会后,明显的在政治、历史、地理等这些方面有所欠缺,遗憾的是并不是他们所有的人都能明白这一点,从而去弥补。但浅潜如今除了音乐外,最努力的就是在这些方面下工夫了。听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倒淌河》,依然还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丝毫没有腻味的感觉,这首歌是浅潜自己做的词曲,优美、流畅,带着淡淡的犹如清晨露珠在消逝的瞬间流落的伤感,绝不矫揉造作。尤其是始终贯穿其中由她自己演奏的小提琴伴奏,幽幽如泣,余音缭绕。很唯美的一部代表作。世界上会有倒淌的河么?流过去还能往回流么?付出的感情是否还能收回?有多少事做过了还可以重来?浅潜的歌中似乎能找到答案。浅潜很主流,也一直在关注着地下音乐的成长,之所以关注,是因为她认为地下音乐的力量是最原始的一种,表现内心状态最彻底的一种。所以浅潜的音乐也不乏在黑暗暴戾中呼吸的音乐形象,例如她的第一张专辑《灵魂出窍》。浅潜的油画风格极像本人,一眼看去,色调冷冷的,线条简单,然而仔细揣摩,却发现意蕴无穷。浅潜的画不大愿意轻易地显人,因为仅仅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而已,或者是浅潜更愿意孤芳自赏,自己细细地品味。作为模特,浅潜太特别,她并不高,然而她却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所要诠释的服装表达得淋漓尽致,换句话说,浅潜就如一位千面女郎一般,不同的服装、不同的发型、不同的眼神就演绎出许许多多不同的张浅潜,妩媚的、高贵的、清纯的、阳光的、洒脱的、前卫的、疯狂的、安静的……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到位,绝对是风格迥异。不敢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哪个模特能如此赋予服装灵魂,除了张浅潜。浅潜有一位阿姨替她打理着生活,还兼为秘书。家里的亲人也都在北京,浅潜单纯的时候会很快乐,虽然是自己独居,但还是会喜欢大家庭般的感觉,喜欢很多人在一起闹成一堆。浅潜经常回家看父母,一起散步,她很喜欢母亲甚至有点崇拜,或许是因为母亲同样对音乐有着非常的感悟吧。父亲所赋予的坚强,母亲所赋予的灵性,再加上自己的灵魂,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流光溢彩女朋克———张浅潜。夜莺含着火药:张浅潜原始与精致往往难以并存。张浅潜是不拘小节的,她的线描往往画在一张残损的废纸上,她的油画画框、画布往往也不太正规,她的文字常有错别字甚至文理不通——但这种不通恰恰催生出奇思异想,正如她经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然而道破天机;同样,张浅潜音乐上的技术造诣还赶不上她的灵气,她拥有的设备更赶不上她的眼界,这主要体现在她眼高手低的电子探索中,简陋的KY700编曲机出来的音色有时令人痛心地陈旧,比如念白的“孤胆英雄之土豆呼叫红薯篇”、唱腔有所尝试的“原子弹”就得不到鼓和音效的强大支持;编排出色、氛围悠远的“灵魂出窍”如果有更好的音色和录音,完全有机会成为一首经典作品。匠人能用高级设备制造垃圾,但天才未必能用垃圾设备创造高级作品,手无寸铁的张浅潜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相较同样从简陋编曲机起步但第二张专辑进步神速的“超级市场”,张浅潜的全新电子时代尚在远方。整张《灵魂出窍》专辑充满亮点,但还不是火焰满天。“火焰”洋溢Mono式的幻美电子抒情,“另一种感情”的小提琴扣人心弦,“灵魂出窍”和“继续漫游”的编曲无可挑剔,这4首作品构成了张浅潜式的惘然之美。而感伤的另一面是决绝,是悬崖边的初春,夜莺口中的火药,是“罐头”令人震颤的高能爆破人声,这样毁灭般的发声会令声带越来越薄,会把声带磨成一把利刃,而张浅潜刀锋上狂舞,这极限游走的人声犹如白热化的灯丝犹断未断——多像我们酷烈的青春!类似的人声革命还出现在“游吟者”,就是这两首歌为张浅潜博得“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之誉。女生会变成女权,爱情会变成欲望,感伤会变成决绝,民谣也会变成摇滚,反之亦然。张浅潜由此呈现出迷人的分裂:一会儿是情意绵绵的爱情告白,一会儿是“女疯子”和“女超人”,一会儿是简单明快的线描,一会儿是浓墨重彩、变形抽象的油画,一会儿是“数数”式的虚无游戏,一会儿又是长眠不愿醒的长笛,一会儿是摇滚,一会儿是民谣。张浅潜近些年同时与两支乐队排练与演出,一支是西北民谣乐队“野孩子”,一支是虎子的准哥特乐队“病医生”,前者拒斥摇滚,生性质朴,后者唯美精致,极重音色和氛围。与两大异其趣的乐队同时合作——甚至不少歌都形成两个不同版本——满足了张浅潜民谣与摇滚两种志趣,两种互补的情感。如果说“罐头”是其摇滚代表作,则“倒淌河”是其民谣代表作,如果说“罐头”是忍不住将城市的地下水道当成血管一把揪起,“倒淌河”就是河流和土地的青春祭。张浅潜有幸陷入三种音乐的幸福:面前是Bjork、Potishead、P.J.Harvey,远方是帕格尼尼、莫扎特和柴可夫斯基,而血管里是无名而悠远的西北民间歌谣——这血管里最终流出了“倒淌河”、“逍遥令”、“游吟者”、“佳佳佳”、“幸福的芝麻”、“七月天”、“寻宝图”等一批民谣精品。在国内新一代女摇滚或朋克或低调,攀着Courtney Love或P.J.Harvey茁壮成长的今天,张浅潜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并不只是时尚和另类,还拥有传统。左执摇滚利刃,右携电子迷图,她在危机四伏的城市战场突围,而倒淌河正从城市的夜空流过,让时光倒流,让人疼痛,安详,热爱。张浅潜:精神病芭蕾舞者《另一种情感》这座玻璃体的建筑物,晃动着化掉了……听不见破碎的凄厉声响,也看不见陷成废墟的模样。仅仅是一瞬间,它便化成了一滩水,暗蓝色的,惊悸的,有着梦呓一般的失语。而那个住在玻璃里面的女人,便将自己美丽而惨白的脸沉入水底。她悄悄地闭上眼睛,睡在一个古老的传说中,这个传说古老得已没了年代,永恒得无须用时间证明。有一首诗,我一直都不想去提。其实,我是不敢。因为我再也没有坦然去面对如此炽热的诗句——“我向上生长,只是为了你/砍下金合欢的树枝,就是要求毁在你的手里。”写下它的,是一位女诗人,她还有着“第十位缪斯”的称号。这样的巫言巫语,怕也只有张浅潜不惮去配唱。她用柔靡的声音唤出相互纠结的生长。至于毁灭,她已无力去解释,只能用一把敏感、冰凉的小提琴拉出来,那里面便潜伏着雅各与天使的斗争。“现实里还有什么不能等待,看见你是满足不是无奈……”我隐约听到了那些满怀激情的发芽和放肆的犹豫它们有时奔跑,有时徘徊,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沉睡,一如它们漠漠的女主人。等待只在于等待的本身,就像离开也只在于离开的本身。但之后会要去哪里?还无从知晓。不过张浅潜很明白:绝望的离开无异于另一场死亡,而无望的等待或许还可以做一次向后的生长,直至回到最初的毁灭。看到过的一幅黑白画:教堂的尖顶锋利地插入死寂的夜空。两个夜行的人,依偎着踯躅潜行,他们的身影折断了,因为一束从窗口爬出的光。“‘毁’,是一个曲折好看的字,像拼图一样。‘毁’是一个在巫女掌心、指尖闪闪发光的字符。”从来不敢去想:原来“毁”竟然也可以如此地生机勃勃和无法抗拒……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救赎”的存在,就像一直都喜欢的那个外国故事,关于但丁和他的贝雅特里奇的。梦里的疯人院已经敞开了大门,它属于精神病的芭蕾舞者,像女巫和婴儿一样地跳出人间最颓美的舞步。原谅我,我必须得这么去做。我已经被别人分裂了,也就无法再给你留下什么,如果你选择和我共舞,兴许也能看到自己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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