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名煜采访张名煜

张名煜老师这样形容自己:虽没有读尽万卷书,但从小就行了万里路。1944年,抗战后期,不到十岁的名煜由三十出头的母亲领着,从天津辗转颠簸一百多天,投奔在重庆担任工程师的父亲,万里路途中有太多的沉重和苦难。张老师回忆道:“火车坐过、汽车坐过、牛车坐过、人拉的车坐过、骑过毛驴,走过旱路、水路……有几次险些被日军的飞机炸死……这样的经历在同龄人中是不多的,也让我显得成熟些。”正是这种成熟,给了他很强的个性,也使他后来能够只身一人在兰州读完中学,并在高中毕业后又只身一人到上海求学。1955年,高中毕业的张名煜在同学的鼓动下,怀着对戏剧表演的好奇,没和家人商量就报考了之前一无所知的上海戏剧学院。揣着准考证和家里凑的六十元钱,他在火车硬座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从兰州来到上海参加考试。当时从大西北地区来报考上海高校的还没有先例,由于他报考专业的特殊性,才被允许参加考试。发榜前,时任上海戏剧学院教务长的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朱端钧先生,特意嘱咐他安心等待结果,不要急着回家。不久,张名煜榜上有名,之后就在上海住下,这一住就是五十多年。校园里,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系统而扎实地接受专业训练,为艺术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然而,两年平静、充实的学校生活突然被打破了。在1958年初的“反右补课”运动里,由于直言,还是学生的他被划成了右派。1959年,这顶右派帽子导致他没能和同学们一样,拿到盖有当时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著名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熊佛西先生签名章的毕业证。时隔二十年以后,学院才给他补发了毕业证,可那上面盖的已不是熊佛西院长的签名章,老院长已经谢世多年了。意外的是,并没有“毕业”的张名煜竟然得到“在班上继续学习,学习结束后留在实验话剧团”的机会,“如果被分到外地或者离开文艺界,那就要吃很多苦头啦!”五十年后,张名煜依然对当年学校能这样保他下来,心存感念。但尽管他留在了剧团,却由于并没有“毕业”,扮演各种主要的角色的机会都与他绝了缘,整天只能“跑群众”,每月也享受不到其他大学毕业生48.5元的工资待遇(当时每月的伙食费约为12元左右),只有30元的生活费,生活上比同学们清苦许多。1959年10月份,戴了一年多的右派帽子被摘掉了,无论他本人还是学院的领导,都觉得沉重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这时,熊佛西院长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由张名煜在他执导的话剧《甲午海战》里,扮演主角邓世昌。刚摘帽不久的张名煜,面对“在如此重要的大戏里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大有被砸晕的感觉。“大会突然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我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会场出来,一路都不敢抬头”,张老师笑着回忆当时的情景。正是《甲午海战》这出戏,为张名煜日后的创作之路奠定了很重要的基础,更坚定了他从事文艺工作的信心。他知道,唯有发奋努力才能回报老师们的信任、厚爱。“这部戏分量很重,对演员的技能要求也高。有一段戏,是描写邓世昌被罢官后,在海滩上宣泄自己愤懑、压抑的情绪,导演要求我自己来舞一趟剑。虽然在学院基础课里学过中国舞蹈,但为了舞好这一整套剑,我还是狠下了一番苦功。昆剧名家方传芸老师编排了一整套组合动作,把着手地教,我玩儿命地学,除了排戏,每天一有时间就花在练剑上……那是柄挂着长穗的剑,一个剑花舞出,剑穗必须是直的跟出来,不能绕手,所以挺难的。刚开始确实不好练,但是花了功夫,最终练成了……”张老师深情地回忆着,言语间依然让人感受到他当年的那股认真劲儿。《甲午海战》取得了巨大成功。而张名煜坚持认为,这是依托了集体的强大力量,归功于编剧、导演、舞蹈老师、舞台美术、音乐以及所有演职员的共同努力。紧接着,他又在莎翁名剧《无事生非》中,扮演男一号唐·彼德罗亲王,在《桃花扇》中扮演主要角色阮大铖……在年轻时就出演名著和大戏——接连担纲两部大戏的主角,还在其他一些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这让张名煜受益匪浅,迅速成为了剧团的主要演员。他的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 1963年前后,形势突然起了变化,摘帽右派张名煜再次被“打入冷宫”……从一个毕业鉴定书里找不出缺点的优秀中学生变为右派大学生,从艺术新星再度沦为专政对象,起落沉浮,让张名煜遍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张老师觉得自己表演天分并不高,唯有通过努力来弥补。而命运的磨难激励他更加勤奋,对自己更加严格要求,无论是创作、演出还是为人、处事。他要自己“让社会各界都没有话说!”逆境与磨难,最终成为他的一笔财富!“既然从事演员这个工作,就要敬业。环境迫使自己非得这样:无论交给自己什么角色,不管大小,都要尽量演好。久而久之,没有了圈中常见的那些对名利的追求,也就养成了与世无争的习惯。”正是自己的敬业精神、在表演艺术上的勤奋努力,才使张老师的艺术生涯没有中断,并成为广大观众喜爱和尊重的真正纯粹的艺术家。

张名煜老师这样形容自己:虽没有读尽万卷书,但从小就行了万里路。1944年,抗战后期,不到十岁的名煜由三十出头的母亲领着,从天津辗转颠簸一百多天,投奔在重庆担任工程师的父亲,万里路途中有太多的沉重和苦难。张老师回忆道:“火车坐过、汽车坐过、牛车坐过、人拉的车坐过、骑过毛驴,走过旱路、水路……有几次险些被日军的飞机炸死……这样的经历在同龄人中是不多的,也让我显得成熟些。”正是这种成熟,给了他很强的个性,也使他后来能够只身一人在兰州读完中学,并在高中毕业后又只身一人到上海求学。1955年,高中毕业的张名煜在同学的鼓动下,怀着对戏剧表演的好奇,没和家人商量就报考了之前一无所知的上海戏剧学院。揣着准考证和家里凑的六十元钱,他在火车硬座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从兰州来到上海参加考试。当时从大西北地区来报考上海高校的还没有先例,由于他报考专业的特殊性,才被允许参加考试。发榜前,时任上海戏剧学院教务长的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朱端钧先生,特意嘱咐他安心等待结果,不要急着回家。不久,张名煜榜上有名,之后就在上海住下,这一住就是五十多年。校园里,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系统而扎实地接受专业训练,为艺术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然而,两年平静、充实的学校生活突然被打破了。在1958年初的“反右补课”运动里,由于直言,还是学生的他被划成了右派。1959年,这顶右派帽子导致他没能和同学们一样,拿到盖有当时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著名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熊佛西先生签名章的毕业证。时隔二十年以后,学院才给他补发了毕业证,可那上面盖的已不是熊佛西院长的签名章,老院长已经谢世多年了。意外的是,并没有“毕业”的张名煜竟然得到“在班上继续学习,学习结束后留在实验话剧团”的机会,“如果被分到外地或者离开文艺界,那就要吃很多苦头啦!”五十年后,张名煜依然对当年学校能这样保他下来,心存感念。但尽管他留在了剧团,却由于并没有“毕业”,扮演各种主要的角色的机会都与他绝了缘,整天只能“跑群众”,每月也享受不到其他大学毕业生48.5元的工资待遇(当时每月的伙食费约为12元左右),只有30元的生活费,生活上比同学们清苦许多。1959年10月份,戴了一年多的右派帽子被摘掉了,无论他本人还是学院的领导,都觉得沉重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这时,熊佛西院长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由张名煜在他执导的话剧《甲午海战》里,扮演主角邓世昌。刚摘帽不久的张名煜,面对“在如此重要的大戏里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大有被砸晕的感觉。“大会突然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我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会场出来,一路都不敢抬头”,张老师笑着回忆当时的情景。正是《甲午海战》这出戏,为张名煜日后的创作之路奠定了很重要的基础,更坚定了他从事文艺工作的信心。他知道,唯有发奋努力才能回报老师们的信任、厚爱。“这部戏分量很重,对演员的技能要求也高。有一段戏,是描写邓世昌被罢官后,在海滩上宣泄自己愤懑、压抑的情绪,导演要求我自己来舞一趟剑。虽然在学院基础课里学过中国舞蹈,但为了舞好这一整套剑,我还是狠下了一番苦功。昆剧名家方传芸老师编排了一整套组合动作,把着手地教,我玩儿命地学,除了排戏,每天一有时间就花在练剑上……那是柄挂着长穗的剑,一个剑花舞出,剑穗必须是直的跟出来,不能绕手,所以挺难的。刚开始确实不好练,但是花了功夫,最终练成了……”张老师深情地回忆着,言语间依然让人感受到他当年的那股认真劲儿。《甲午海战》取得了巨大成功。而张名煜坚持认为,这是依托了集体的强大力量,归功于编剧、导演、舞蹈老师、舞台美术、音乐以及所有演职员的共同努力。紧接着,他又在莎翁名剧《无事生非》中,扮演男一号唐·彼德罗亲王,在《桃花扇》中扮演主要角色阮大铖……在年轻时就出演名著和大戏——接连担纲两部大戏的主角,还在其他一些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这让张名煜受益匪浅,迅速成为了剧团的主要演员。他的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 1963年前后,形势突然起了变化,摘帽右派张名煜再次被“打入冷宫”……从一个毕业鉴定书里找不出缺点的优秀中学生变为右派大学生,从艺术新星再度沦为专政对象,起落沉浮,让张名煜遍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张老师觉得自己表演天分并不高,唯有通过努力来弥补。而命运的磨难激励他更加勤奋,对自己更加严格要求,无论是创作、演出还是为人、处事。他要自己“让社会各界都没有话说!”逆境与磨难,最终成为他的一笔财富!“既然从事演员这个工作,就要敬业。环境迫使自己非得这样:无论交给自己什么角色,不管大小,都要尽量演好。久而久之,没有了圈中常见的那些对名利的追求,也就养成了与世无争的习惯。”正是自己的敬业精神、在表演艺术上的勤奋努力,才使张老师的艺术生涯没有中断,并成为广大观众喜爱和尊重的真正纯粹的艺术家。

张名煜老师这样形容自己:虽没有读尽万卷书,但从小就行了万里路。1944年,抗战后期,不到十岁的名煜由三十出头的母亲领着,从天津辗转颠簸一百多天,投奔在重庆担任工程师的父亲,万里路途中有太多的沉重和苦难。张老师回忆道:“火车坐过、汽车坐过、牛车坐过、人拉的车坐过、骑过毛驴,走过旱路、水路……有几次险些被日军的飞机炸死……这样的经历在同龄人中是不多的,也让我显得成熟些。”正是这种成熟,给了他很强的个性,也使他后来能够只身一人在兰州读完中学,并在高中毕业后又只身一人到上海求学。1955年,高中毕业的张名煜在同学的鼓动下,怀着对戏剧表演的好奇,没和家人商量就报考了之前一无所知的上海戏剧学院。揣着准考证和家里凑的六十元钱,他在火车硬座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从兰州来到上海参加考试。当时从大西北地区来报考上海高校的还没有先例,由于他报考专业的特殊性,才被允许参加考试。发榜前,时任上海戏剧学院教务长的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朱端钧先生,特意嘱咐他安心等待结果,不要急着回家。不久,张名煜榜上有名,之后就在上海住下,这一住就是五十多年。校园里,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系统而扎实地接受专业训练,为艺术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然而,两年平静、充实的学校生活突然被打破了。在1958年初的“反右补课”运动里,由于直言,还是学生的他被划成了右派。1959年,这顶右派帽子导致他没能和同学们一样,拿到盖有当时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著名话剧导演、戏剧教育家熊佛西先生签名章的毕业证。时隔二十年以后,学院才给他补发了毕业证,可那上面盖的已不是熊佛西院长的签名章,老院长已经谢世多年了。意外的是,并没有“毕业”的张名煜竟然得到“在班上继续学习,学习结束后留在实验话剧团”的机会,“如果被分到外地或者离开文艺界,那就要吃很多苦头啦!”五十年后,张名煜依然对当年学校能这样保他下来,心存感念。但尽管他留在了剧团,却由于并没有“毕业”,扮演各种主要的角色的机会都与他绝了缘,整天只能“跑群众”,每月也享受不到其他大学毕业生48.5元的工资待遇(当时每月的伙食费约为12元左右),只有30元的生活费,生活上比同学们清苦许多。1959年10月份,戴了一年多的右派帽子被摘掉了,无论他本人还是学院的领导,都觉得沉重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这时,熊佛西院长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由张名煜在他执导的话剧《甲午海战》里,扮演主角邓世昌。刚摘帽不久的张名煜,面对“在如此重要的大戏里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大有被砸晕的感觉。“大会突然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我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会场出来,一路都不敢抬头”,张老师笑着回忆当时的情景。正是《甲午海战》这出戏,为张名煜日后的创作之路奠定了很重要的基础,更坚定了他从事文艺工作的信心。他知道,唯有发奋努力才能回报老师们的信任、厚爱。“这部戏分量很重,对演员的技能要求也高。有一段戏,是描写邓世昌被罢官后,在海滩上宣泄自己愤懑、压抑的情绪,导演要求我自己来舞一趟剑。虽然在学院基础课里学过中国舞蹈,但为了舞好这一整套剑,我还是狠下了一番苦功。昆剧名家方传芸老师编排了一整套组合动作,把着手地教,我玩儿命地学,除了排戏,每天一有时间就花在练剑上……那是柄挂着长穗的剑,一个剑花舞出,剑穗必须是直的跟出来,不能绕手,所以挺难的。刚开始确实不好练,但是花了功夫,最终练成了……”张老师深情地回忆着,言语间依然让人感受到他当年的那股认真劲儿。《甲午海战》取得了巨大成功。而张名煜坚持认为,这是依托了集体的强大力量,归功于编剧、导演、舞蹈老师、舞台美术、音乐以及所有演职员的共同努力。紧接着,他又在莎翁名剧《无事生非》中,扮演男一号唐·彼德罗亲王,在《桃花扇》中扮演主要角色阮大铖……在年轻时就出演名著和大戏——接连担纲两部大戏的主角,还在其他一些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这让张名煜受益匪浅,迅速成为了剧团的主要演员。他的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 1963年前后,形势突然起了变化,摘帽右派张名煜再次被“打入冷宫”……从一个毕业鉴定书里找不出缺点的优秀中学生变为右派大学生,从艺术新星再度沦为专政对象,起落沉浮,让张名煜遍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张老师觉得自己表演天分并不高,唯有通过努力来弥补。而命运的磨难激励他更加勤奋,对自己更加严格要求,无论是创作、演出还是为人、处事。他要自己“让社会各界都没有话说!”逆境与磨难,最终成为他的一笔财富!“既然从事演员这个工作,就要敬业。环境迫使自己非得这样:无论交给自己什么角色,不管大小,都要尽量演好。久而久之,没有了圈中常见的那些对名利的追求,也就养成了与世无争的习惯。”正是自己的敬业精神、在表演艺术上的勤奋努力,才使张老师的艺术生涯没有中断,并成为广大观众喜爱和尊重的真正纯粹的艺术家。文革结束,话剧事业迎来了春天,平反后的张名煜,也迎来了自己艺术生命的又一个春天,从二十世纪80年代开始,张老师在多部话剧中扮演主要角色,并获得了不少奖项。在《秦王李世民》中,张名煜因成功扮演“李渊”一角,获得1981年上海第一届戏剧节表演奖(后更名为“白玉兰奖”);在《商鞅》中扮演的赵良博士、又使他获得“宝山高雅艺术奖”;在话剧版的《苍天在上》中成功塑造省委书记林成森,再次让他荣获“白玉兰最佳配角奖”;而荣膺“全国话剧金狮奖”,是为了表彰他半个多世纪以来为中国话剧事业做出的五十年多年的贡献……近年来,他又参演过多部影视作品。说起话剧以及影视剧表演,张老师有自己许多独到的见解和方法。为了处理好电视剧中人物的讲话状态,他买了个小录音机,事先把大段台词录下来,然后放出来听,找出哪里不自然,改进后再录,反复几次,直听到自己最满意为止。听录音和看剧本结合,对于记台词也非常有效。剧组里其他演员,居然也请他帮着把他们的台词录好,演出时跟着念出来。这个方法他后来还用到了许多话剧演出里。为了在某部电视剧中扮演好一位海军中将,他跟随摄制组辗转三个海军基地,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体验生活,认真观察军人的生活习惯、行为举止,放弃了休闲娱乐时间,最后成功地塑造了将军形象。近些年来,话剧事业开始滑入低谷。张老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认为,话剧这种表演艺术,应当对人的思想起潜移默化的影响,不能只是一些简单的应景产物。当下不少剧目越来越趋于小众化,口味过于单一,他认为不应被眼前似乎很不错的票房成绩所迷惑,剧目要有变化提高,要不断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涌现到观众面前,才能使话剧真正热闹起来。盼望不久的将来,话剧舞台上能再度出现有分量的剧目……张老师的爱人袁国英,也是一位优秀的话剧表演艺术家。在那段艰难岁月里,同样身处逆境的他们相依相伴地从风雨中一路走来,感情至深。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面对事业上的黄金时代,这对患难夫妻仿佛要把过去动荡岁月中失去的都补回来似的,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进行艺术创作,一起在话剧、配音和广播剧方面,创作了许多至今依然脍炙人口的精彩作品……然而,袁老师1995年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这使得他们许多设想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遗憾。二十世纪末,他和曹雷合作的广播剧《简·爱》,以及主播的描写曹操的广播剧《捉刀人》,分别获得了广播领域的全国大奖。但说起这些,张老师显得很平淡,“转向配音和广播剧,也不是出于什么功利的目的,只是为了在话剧不景气时,自己的艺术特长能继续有所发挥,同时也是对语言表现技能的一种继续训练。”平淡的话语里,依然透出那份对艺术的执著。译制影片的网上排行榜里,有不少是张老师的作品,其中《东方快车谋杀案》(特别注明:张名煜配音版)更是畅销不衰。广大听众至今依然愿意聆听广播剧《麦克白》(张名煜、袁国英合作)、《简·爱》(张名煜、曹雷合作),因为那里有太多美好的记忆、艺术的享受。真正好的艺术作品,不该像烟花般绚烂一时却又转瞬即逝,应该给人们带来长久的美好享受,正如那静静绽放的梅花,大雪或许会遮盖她挺拔秀美的身姿,但难掩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值得永远回味!75岁的张老师,近年来已慢慢淡出了一线舞台。身为回民的他,饮食起居一直很有规律,近年来又喜欢上了品茶,还开始练起了书法,偶尔仍然会参加一些话剧演出。在塑造的众多人物形象中,张老师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是邓世昌(《甲午海战》)、李渊(《秦王李世民》)和赵良(《商鞅》)。《商鞅》一剧中,原定他扮演公子虔,但看完剧本,他发现赵良这个角色有良知,却又带着自私和怯懦,有复杂的心理冲突,挣扎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大段的台词、与主人公商鞅有精彩对手戏……这些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了,“这样的人物,我很能理解和把握他的内心感受,所以非常想演。”张老师最终选择并成功扮演了赵良博士。2008年,《商鞅》纪念演出专场,他再次扮演赵良博士,上海市副市长、九三学社上海市委主委赵雯特意到场观看,演出结束后还和他电话长谈,交流感受,相谈甚欢。当年,袁国英老师从美国带回剧本,并亲自翻译的话剧《爱情书简》,演出后广受欢迎。他俩曾在巴金老人的寓所,专为巴老演了这出可以用耳欣赏、用心聆听的话剧精品,为表感谢,巴老题赠他们一册特装限量版的《随想录》。2008年上半年,他再一次倾情出演话剧《爱情书简》(改名为《情书》),观看该剧的话剧爱好者们在博客上,传递着欣喜之情:“张名煜老师的声音魅力超乎想象,观众在欣赏《情书》一剧的过程中竟不时颇为自得地洗耳恭听,并声称此举‘能够激发自己的想象力’……两位主演虽然只是在读信,但他们用声音让我们得以充分展开想象的翅膀,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浪漫的画卷……”张老师在演出中寄托了对袁老师的深深怀念。悬念话剧《无人生还》里,集中了包括张老师在内的众多实力派话剧演员,能看到他们同台“飙戏”,真是话剧迷们的一大幸事。剧中,张老师饰演麦肯锡上校一角,为表现麦肯锡上校坐在阳台上看书时,不知不觉地遭到毒手的情节,他保持一种姿势,一动不动,竟长达8分钟之久,观众惊叹不已, 张老师自己也过了把戏瘾。最近,张老师被聘为全国朗诵考级的专家之一,依然在为推广语言艺术尽自己的力量。平时,常常有朋友来求他的墨宝,他也在挥毫泼墨之际、笔情墨趣之间享受着这份淡雅、清新和恬淡、从容。一如他擅长的表演、配音和朗诵艺术,他的书法同样能带给大家艺术的享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转眼已过了整整一下午,远远超出计划中的采访时间。不好意思再打扰,我们起身告辞,张老师一直送到电梯口。门外,霞光映照着暮色渐重的天空,美丽而透亮,我们在心底衷心祝愿张名煜老师:幸福!快乐!健康!(作者:詹 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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