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奥斯本作品评价

《愤怒的回顾》的上演,轰动了50年代中期的英国舞台。演出之初,《愤怒的回顾》评论家们各持己见,有褒有贬。有的认为“某些片断写的有力,而就总体而言却完全失当”。有的评论家,如肯尼斯·泰南则毫无保留的高度赞扬了这出剧:“我承认愤怒的回顾可能只是少数人喜爱的一个剧目,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少数’究竟有多大,我估计可能会达到6730000,这正是我国20岁到30岁之间的青年人的总和,毫无疑问这个数字还会不断的增加”。《愤怒的回顾》以其对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自得情绪以及对现存机构特权的有力攻击,赢得了英国戏剧史上重要的一席。它的问世,使英国戏剧从描写上层社会的客厅,转向反映忧郁自怜的青年一代,反映生活在中下层的普通人们,从而掀起了戏剧改革的浪潮。批评家们认为,该剧准确地抓住了战后英国青年一代的痛苦情绪,也赞扬奥斯本有勇气把一个“愤怒青年”搬上舞台激昂陈辞,使长久沉闷的英国剧坛突然喧闹起来。批评家们欢呼,《愤》剧是“他这一代人的剧作”,是“这十年最杰出的青年剧作”。小说家安东尼·伯吉斯在《英国文学》一书中这样评价道:“英国戏剧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经历了一次显赫的复兴。约翰·奥斯本的《愤怒的回顾》点燃了它新生命的光耀;《愤》剧尽管编剧手法非常传统,但它以强劲的原始之力表达了英国一部分人的不满情绪,这些人从前根本没有自己真正的声音——外省的‘愤怒青年’,因受着为公众学校和‘牛津剑桥’英国社会生活所束缚的痛苦,痛恨教堂和政府的伪善,满怀着对浪漫英国无望的怀恋——爱德毕时代或十八世纪——那个英国或许从未真正存在过。”加米尼·萨尔盖多在《英国戏剧:批评导论》一书中评价主人公吉米·波特是“英国现代戏剧中第一个非中产阶级、外省的、反社会的英雄”。英国戏剧评论家阿诺德·欣奇利夫在《约翰·奥斯本》一书中谈到《愤怒的回顾》时说,这部剧“本身是关于性、失败、根基于社会和政治历史诸问题的戏剧”。他又说,三幕剧所设置的地点——英国中部的一间套房,以及时间——一个英国星期天的傍晚,都正好“提供了一种静止的状态,这种状态中弥漫着空虚乏味,在这种状态下唯一可做的就是以闲聊打发时光。法国人把它译为《星期日的沉寂》是种非常讽刺的出色译法,它也取消了询问“吉米为了什么愤怒”的必要。“但愤怒是重要的。”“星期天报纸的提示正好给吉米提供了广泛的话题,不过它们最终都汇聚到使吉米愤怒的最基本原因上:阶级和懒惰。星期天——一成不变——更强调了那种惰性,导致他呼吁人们的一点点热情,导致他恳求人们哪怕假装是人,还活着还有人性。”关于人物的设置,他分析道:“如果吉米在舞台上,其他人物便都是他的观众;如果他不在,他们便都谈论他。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象许多评论家所认为的作为人物在发展。”不过,在第一幕里,他们确实为吉米提供了一个又一个话题。里查德·劳在《从愤怒到超然》一书中是这样分析《愤怒的回顾》的:“《愤怒的回顾》标志着奥斯本向前迈出了虽然不大但却是重要的一步,他实在无意把它伪装成一出传统的‘结构剧’,因而奥斯本用戏剧进行抨击的真正才能,便得以在一种较为松散的结构里充分地发挥出来了。当然,该剧不时也有情节剧式的过火映点。”他又说:“在一定程度上说,《愤怒的回顾》随心所欲地信笔描写出了奥斯本那种典型的演员类型的人,这种人虽然牢骚满腹、自私而又残忍,但他们那种与人极难相处的性格,却使我们不得不同情他们对日常生活的平庸所进行的不懈的斗争。对许多人来说,其中包括奥斯本本人,吉米粗暴地抛弃中产阶级的习俗被看作是被人忽视的一代的嘹亮号角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该剧社会抗议的成分并不象表面看来的那样重要”。哈罗德·霍布森这样评价:“在《愤怒的回顾》里,实际上存在着两出戏。” 第一出戏在吉米·波特所说的每一句话里;第二出则从长期受折磨的艾丽森及与她丈夫的剖示中显现出来。这“第二”出剧的结构是直率的,甚至还是简朴的。有的评论家推崇第二出戏,而有些则把该剧具有影响力的缘由归于第一出。剧作家阿瑟·米勒认为《愤怒的回顾》是“我看过的唯一一出现代英国戏剧。说它现代,是因为剧中最基本的关注点是投向了所涉及的人物的感情观念,投向了所涉及的剧作家的感情观点,而不是投向表面的光耀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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