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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笃之说电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你说,我是什么角色?有时是主角,有时是配角,但大部份时间是配角。而且台湾电影又不是专门真正玩声音的一个设计,但是声音你没弄好,就会扣分;你弄得好,它会加分,不是加在声音上,而是加在电影上,这是重点,你帮这个电影加分,而不是帮你自己加分,要努力的是这方面,不要强出头,我是比较这样看。看电影时,我经常不看字幕,我的反应是去听声音、看动作、看嘴型。我们运气很好,遇到台湾新电影崛起,导演们都支持这些观念及做法,因为他们也想要这个。包括台湾新电影多是非职业演员,拍摄的氛围与气氛都是很自然的,要配音很不容易,同步录音就此发展出来。我们是走交情的,走朋友的相处,这种方式比较中国,我们是用这套中国人的方式和人工作,这是侯导告诉我的。为什么电影一定要看得懂,或一定要发挥市场效果?说杜笃之侯孝贤:他是半夜听到好声音也会拿个录音机去录的音痴。杨德昌:杜笃之是个典型的浪漫的例子:喜爱一件事物,于是变得理想主义,花费许多时间投入,专注克服困难,从失败经验当中汲取有用的经验。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在喜爱的专业上已达世界顶尖。朱天文:因为小杜,我才知道有所谓“空声”,我以为那是无声,但小杜叫它空声,空间的声音。譬如《悲情城市》,拍完之后补录音的部分如牢房难友们唱《幌马车之歌》,要有空声故不在录音室录,开拨到金瓜石矿区废置的福利站空屋去唱,四个人,侯孝贤、唐诺、朱天心,跟唯一会日文的我母亲,日文歌词用注音符号标识发音而录成。小杜的声音资料库里什么都有。地铁的环境声在东京、巴黎、上海、台北,完全不同。到任何地方,他跟他训练出来的子弟们已是本能反应的必先收录当地的环境声,他赞叹这些声音是买不到的珍稀物。